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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上都是从小看着禾宇筝长大的叔伯们、以及齐伯伯的儿子齐河和他的朋友江放等人禾宇筝没给他们邀请函,没想到他们自己想办法进来了。

“拉小提琴嘛,小时候他跟我一起学的,拉得特别难听。”齐河强调了“特别”这两个字,被前排的亲爸回过头警告了一眼。

江放和齐河坐在后排等禾宇筝上台,但身边的人比起即将上台的禾宇筝还要影响他们注意力。

江放瞥了眼李峤然,神色透着冷厉,任谁看了都有些发毛。

“我没打算招惹少爷。”李峤然不知是服软还是心情好,主动解释了一句。

“那你来干嘛?谁邀请你了?”齐河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李峤然勾唇笑得痞气,唇齿间摩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称呼:“贺老师。”

“贺洄哥?”齐河反问:“他还没被你折磨够?”

齐河可是听说贺洄为了保李峤然留下,跟圣禾董事会签了对赌协议的。

李峤然抿唇不语,已经快轮到禾宇筝和贺洄上台,舞台灯光暗下来,再次亮起时禾宇筝和贺洄已经到了台上。

禾宇筝明显看起来很紧张,脸色泛着青白,等贺洄的前奏响起,他才架起小提琴,开始拉。

齐河的“特别难听”没有夸张,禾宇筝僵硬地站着,手指在琴弦上机械而慢了好几拍地动着,他意识到自己错了拍又重新拉了好几次,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热意,江放无声地看着禾宇筝轻笑,也拿起手机给他录像。

边上的李峤然叹了口气,脸色不大好,嘟哝了句:“白瞎了钢琴伴奏。”

表演完毕禾宇筝飞快地躲回后台,摊在椅子上喘气,贺洄走进来摸了两把他的头:“挺好,虽然拉得难听,但起码是站上去了。”

禾宇筝无语地看着表哥,满脸写着:你看我像是被安慰了吗?

贺洄失笑:“待会儿我就不参加晚宴了,帮我跟你爸妈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