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禾宇筝补了半天觉,中午又去了公司,忙起来没有时间概念,再一抬眼便又是黑夜,拿起手机才看到苗安发的消息,说江放的烧已经退了,刚刚出院。
禾宇筝看到消息后便没再回,让边柔把接下来的行程拿给自己看。
这几天之后除了一些日常会议和出席还剩后天的一场酒会,是池子轩家中新酒店的开业酒会,邀请函发到了禾宇筝这里,为了面上好看禾宇筝也必须得去。
但池子轩的场子自己去了绝对不会太好过,禾宇筝想。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禾宇筝准时到了酒会现场,池子轩依旧是一席花哨的西装站在酒店前庭,看到禾宇筝的车子进来后立刻迎了上去,喜笑颜开的模样仿佛来了个密友。
“小禾总来了!”池子轩一把握住刚下车的禾宇筝的手:“小禾总愿意赏脸我真的很开心。”
“恭喜酒店开业。”禾宇筝递上开业礼,不动声色却大力地把手从池子轩手中抽出来。
“破费了破费了,快带小禾总进去吧,里面都是朋友。”池子轩笑得见牙不见眼,迅速让人迎着禾宇筝进去,但他这话一出禾宇筝心中“咯噔”一下,从池子轩口中说出“都是朋友”这四个字说明里面那群人都是和自己不对付的。
果然,一进去隆州一群知名混子二代齐齐涌到禾宇筝面前,大多跟禾宇筝年龄相仿,一上来就疯狂敬酒。
这几年禾宇筝的酒量已经被稍稍锻炼了点出来,几杯不成问题,但一杯接着一杯依然吃不消,等自己喝到第四杯的时候他终于不一味地接受,开始和面前某个眼熟的纨绔子弟寒暄起来,聊产业、聊家里的投资,但纨绔子弟一问三不知,等禾宇筝绕完圈子,他又举起酒杯:“都在酒里了,小禾总,喝!”
禾宇筝:
酒过三巡的禾宇筝已经微醺,准备找个借口开溜,但池子轩的酒会没那么商务,来的也都是些只会花钱的主,禾宇筝说他接下来有个跨国会议,他们说你是老板,把会议挪到明天;禾宇筝说要回家见一下爸妈,他们说明天见也少不了一块肉
一直到这天十点,喝得满脸通红的池子轩忽然端着酒杯大声道:“各位!今天还有一位贵客!”
酒会现场静了静,禾宇筝站在角落,虚眯着眼睛看到江放走了进来,他穿得很日常,是他最喜欢的某个牌子的灰色卫衣,走进来后他向朝他欢呼尖叫的那些二代子弟们勾唇颔首,接过池子轩的酒,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
江放进来后不时有人看向禾宇筝,毕竟现在他是江放的老板,但江放公然参加池子轩的酒会就是赤裸裸地在打禾宇筝的脸,这会让许多人误会江放和池子轩在暗度成仓,去圣禾也只是为还圣禾当年挖掘他的人情,大家觉得他和圣禾的合同到期后一定会去塔安。
禾宇筝不在意这些目光,他放下酒杯,想走到更角落的地方,只是刚一转身池子轩就叫住了他:“小禾总!快过来,邀请了江放也没跟你说,大意了!”
禾宇筝扯了扯嘴角向会议的中间走去,他和江放面无表情地对视一眼,互相眸中都没有情绪,像正常极了的陌生人,却一点都不像老板和球员。
这让众人的猜忌更深一层。
“今天呢,我特地邀请了江放来参加酒店的开业酒会,江放心系比赛,说要训练到八点,小禾总,你这员工这么努力,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禾宇筝点点头,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酒饮尽:“辛苦了。”
“那你是不是还得敬我一杯,我都快给江放出价到五个亿了他也没松口,是真牵挂圣禾啊,你们硬生生把他从我手里抢去了,我很受伤啊~”说着池子轩还做了个捂心口的表情,禾宇筝又接过一杯酒:“你今天开业,敬你一杯,生意蒸蒸日上。”
他算是看出来了,池子轩今天就是来给他下马威的。
“江放也是没办法,老东家也出价了,他要是不去不得被说成白眼狼?”边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富二代球迷微江放鸣不平。
池子轩呵呵两声,开始唉声叹气。
“池少你也别郁闷了,等江放这边合同到期害怕他不去?圣禾fc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去年联赛第五都差点没保住。”那富二代看着禾宇筝,咄咄逼人道:“签他那新闻发布会你看起来也挺不乐意啊?还非得抢。”
场面变得难看起来,禾宇筝站在酒会中心接受着池子轩众多好友的注视,没有窘迫,但只觉得无奈,觉得这群纨绔可真会搞事,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放淡然地看着那富二代:“是我缠着他,他不签我的话,我就是免费都要进圣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