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但我不在乎。”章鹏元说,“家里给我介绍的是楚恭他闺女,不过我看那小妮子好像对你有兴趣。”
“楚恭可是师长,你父亲能结交成可不容易。”陆竞云在军校培训时对那楚家的大小姐有些印象,她当时总喜欢坐在他身边,散场舞会时还邀他跳过舞,不过他拒绝了。
“我当然知道啊,可她没婉儿好看,也没婉儿温柔。”章鹏元努努嘴,“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陆竞云把军帽扣在头上,往门口走,“姑娘是好姑娘,不过我没结婚的打算。”
他一向如此,章鹏元也不再开他玩笑,两人一起往食堂走,“过些天我要带七团去接手一批辽北运来的军火,怕家里找婉儿的麻烦,你替我照拂一下。”
“这没问题——辽北军火厂现在规模这样大了么?燕云的军备此前都是由冀州供给吧?”
“又扩建了,他们商务局的那个梁局长手段真的够厉害,哦,他就是燕云人,后面调去辽北的,最近不是跟他文艺圈的弟弟闹得蛮凶嘛。这样一来,冀州的生产估计要向南继续运送吧。”
“他们采用的是美方技术,规模大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陆竞云想了想,“等你回来,我还是跟上将申请去一趟西京,协助吴教授把无线电引信研究精进。”
“在国安的日子是我最怀念的。”章鹏元也不禁感慨,“那时候理论实操两手抓,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实事,现在倒好,每天侦查、防备、部署,也不知道为得是什么……对面还都是自己的同学,你说这样有什么意思?”
陆竞云冷静地道:“内斗对峙叫人心累,这是个不可避免的过程,不是谁都能看得透彻。只不过持续越久,隔阂越深,代价也就越大。相对于武力军事,达成共识反而是最难的……最无奈的是,有人就是认不清最基本的事实;也有人只为了自己权利奔忙,不会站在大的立场上思考;还有的人奴性惯了,觉得他乡月亮最圆,却不愿意开眼看看眼前百姓的境遇,问问他们最需要什么……说白了,都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