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盯着他粉红的眼尾,唐突地问:“你哭过吗?”
程砚还沉浸在失落里,低着头揪着衣服,闻声抬起眼睛,看向宋御,那微红的眼睛水润灵动,“小时候。”
他误会了宋御的意思,宋御说:“我是说现在。”
此时此刻,他真想看他哭,是程砚激发了他更怪的癖好,今天他摔在赛场上,抓着他的手腕,恳求他的模样,让宋御恍惚了好久,他发现那样脆弱的他真美,和平时完全不同,他颤抖的声线,红了的眼尾,无力的模样,毫不夸张地说,激起了宋御强烈的欲望。
例如此时,他看着他的时候,宋御已经克制不住地一再吞咽,手里冰冷的器具几乎要变了形状。
可怜的程砚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有多压抑,他还在认真回答宋御的问题:“现在……我没哭,我只是有点难过而已,不过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程砚撑起一个笑容,看着宋御:“就这样吧,我的实力只能走到这里。”
宋御又不说话了。
程砚等了一会,他也没回复自己,问什么他哭不哭的问题,奇怪,自己在他们看起来真有那么脆弱吗?虽然刚得知结果的时候的确有点心肌梗塞,但是当着人面哭,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喝水。”程砚觉得口干舌燥的,比赛完了到现在没喝过一口水。
宋御扔下了手边的东西,在医务室找起了水杯,门后就是饮水机,他温热掺半,倒完了端到程砚跟前。
“谢谢。”程砚接过来,正要喝,发现宋御还没离开,他抬眼,撞见那火热的视线,整个人都后背一凉,那是什么眼神?要杀了他?还是要宰了他啊?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