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对你了吗?”
“没有,很小,不算很严重,”程砚想起他痛苦的第一次,很恐怖,那是第一次宋御把情绪发泄在他身上,“我挺过来了。”
宋母眉眼的忧虑更深。
程砚沉默了下,说道:“伯母,也许您觉得我接下来的话很自恋,但是我想说。”
“您没有必要为我和他的感情担心,也不用太过于介意小时候的事带给他的伤害,他的心理问题会慢慢好起来,好不了也没关系,我承受得了,心有余悸之后,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想跟他在一起,他在淡忘小时候的事,尝试着亲近您,我想陪他一起努力,我们不保证自己能做的很好,但如果有了支持我相信一切都会好,与其提心吊胆,不如陪我们一起努力,您觉得呢?”
宋母许久没有回话,她不觉得这话自恋,只是看见了少年脸上的朝气与自信,他们似乎一直都在勇往直前,这是许多人在成长之后逐渐淡忘在路上的魅力。
“小孩子说话,多是天真,真是一点没错,”宋母补充道:“不过我喜欢你的天真,我也愿意天真一次,我相信宋御能好,我相信我们会慢慢亲近,我相信你们能走到最后,这样的支持,够吗?”
程砚和宋母面面相觑,来时的紧张化在柔风里,已经被卷去,锐利的眸子被温柔顶替,少年的面孔稚嫩白皙,带着天底下最纯粹的心意。
“我错了,”宋母轻轻低语,好像并不是在跟程砚说话,是在跟以前的自己说话吗?她说:“我的教育是失败的。”
程砚听着她的自愧,不去安慰她,人总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永远不会进步,固步自封,害人害己。
“妈,爸回来了。”外面传来宋御的声音,找不见人。
“出去吧。”宋母说。
程砚先出来的,看见宋御,他主动走过去,握住宋御的胳膊,身后跟着宋母,宋御打量后道:“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