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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钱难道还有错,虞万支道:“我只是觉得很多东西没必要。”

别小看这几块钱,一年下来就是一两百。

闻欣闷闷不乐道:“可是买我开心啊。”

她喜欢,她愿意不就行了。

虞万支声音淡淡,却很尖锐道:“我们这样的人,不能只图开心过日子。”

他指着路边的房子说:“你知道一平多少钱吗?”

闻欣东南西北尚且不知,摇摇头说:“应该很贵。”

那可是楼房,村里现在建石头房子都得一万。

虞万支惦记房子好几年,说:“八百一平,最小一套也要两万。”

两万!

闻欣有一千多都觉得自己像个富翁,腰杆直挺挺,这会咂舌道:“谁买得起啊。”

虞万支怅然道:“已经卖光了。”

他来不及梦想,就失去触碰的机会。

闻欣感觉他的表情有些古怪,说:“你要跟我说点什么吗?”

虞万支欲言又止,最后说:“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是跟着我四叔的。”

谁相亲都会把对方三代人打听清楚,因此闻欣不避讳道:“我二姑说过。”

虞万支的四叔本来是城里的教书匠,六十年代本来是该说亲的年纪,不过耽误了。

但长辈们还是张罗着给他留个后,正好虞万支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才三岁的儿子就这么送出去。

教书匠有文化,虞万支的名字就是他给改的,顺的是百家姓里“虞万支柯”这句。

不过文化人回乡种地,百般不适应,几年后因为锄头砸脚上伤口感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