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月里还可以盖薄被,跟老家那种四件衣服手还直抖抖的地方不一样。
这话是真的,虞万支道:“都不用穿棉衣,最多也就两件。”
冷的时候就那么几天,让人以为世界只有两个季节。
闻欣更怕冷,说:“热点我还能扛得住。”
用的是扛,更何况现在才六月,再接下去只会更热。
虞万支道:“不行的话就出来住两个月。”
闻欣瞪大眼说:“那得多贵。”
这一片最便宜的房子每个月都得二十块,房东们挣得盆满钵满,但这都是她半个月伙食费的了,想起来怎么都不划算。
租了房子就是固定支出,跟偶尔出门玩一趟可是两码子事。
她快速摇头说:“不用。”
虞万支想想又说:“要不住我那儿。”
他那间屋子有电,现在买风扇也不贵。
闻欣早听他说过难处,道:“夏天一栋楼光膀子男的,我住进去算怎么回事?”
又说:“我又不娇气的。”
十来岁出来打工的人,什么没扛过,她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虞万支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但眼下确实没办法。
他道:“让我再想想。”
闻欣看他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难题,扯着自己两边脸说:“笑一笑嘛,又没关系。”
她好像总是生机勃勃,虞万支不由得嘴角上扬说:“吃吧。”
粽子比想象的大,闻欣吃着吃着只觉得噎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