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支无所谓道:“是我自己洗。”
闻欣有些做贼心虚,瞥他一眼说:“你是在抱怨我没给你洗衣服?”
做媳妇的洗衣、扫地、做饭好像是正常,她的日子要是说出来大家只怕都觉得是娶个祖宗,说真的,她以前的认知完全相悖,自己都有些不安。
虞万支心想这又是哪一茬,把鸭皮扯下来给她喂嘴里说:“这么冷,别冻坏手。”
闻欣爱吃皮,听他这么说看一眼自己的手背道:“以前年年长冻疮。”
因为老家很冷,这个季节雪都下过好几回了,可人该做的事情都不能耽误,只能僵着手上。
虞万支看着她白嫩的手,食指上有一块小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的。
他下巴一抬示意道:“你这是怎么磕的?”
闻欣细端详,没什么印象说:“我也不知道。”
乡下哪有乖巧的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疯跑,这手还是好的,腿上才真是经年老疤处处有。
虞万支听她提过好几次小时候是如何活泼,勉强可以描绘出点影子来,忽然说:“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闻欣一点不惊讶说:“那会大家都很小,你家还住我二姑家隔壁。”
还是她二姑来说媒的时候提过一句,不然她怎么可能有印象。
虞万支不知怎么有点高兴说:“都是缘分。”
一面之缘的缘,若干年后在路上都认不出是甲乙丙丁的哪个。
闻欣只觉得很牵强,笑笑说:“走走走,去动物园。”
虞万支跟店家借水洗手,掌心多少就带上凉意,闻欣被他碰到就躲开说:“好冰。”
又甜甜挽着他的手说:“这样也不会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