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还挺怕催的,她妈的阵仗她是再清楚不过。
她道:“不回不回,坚决不回。”
虞万支也有压力,他妈上回特意来强调香火这件事。
谁叫他当时是过继出去的,为的就是这条根,要没留后长辈心里不知道多着急。
但这正是虞万支最烦的事情,他虽然是自己当家作主,也在结婚的时候体会到大人有多会催,想想说:“那就不回。”
夫妻俩一条心,闻欣很是满意,在他脸上碰一下说:“收拾一下就出门。”
元旦佳节,大街上已经有过年的气氛,从工业区往国贸大厦的公交车要两个小时。
颠得闻欣是晕头转向,下车后扶着树干呕。
也是赶巧,国贸大厦是新建的妇幼医院,有位大姐热情道:“头三个月肯定吐的,你记得挂童佳医生的号。”
闻欣只能尴尬笑笑,怕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摸着肚子说:“谢谢大姐。”
把虞万支吓得不轻,结结巴巴说:“怎,怎么就……”
后头愣是没说出话来,一个劲琢磨着计划生育办公室的人说得天花乱坠,原来有防护措施也不是百分百的啊。
闻欣是懒得解释,对着陌生人随口一应,给他一肘子说:“是的话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虞万支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没能先反应过来,惊魂未定道:“吓死我了。”
闻欣白他一眼,又低下头整理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腾出手把头发重新扎一遍,从他身上的挎包里拿出面小镜子,抬头挺胸说:“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