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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欣早就等着,殷勤地又拿衣服又递热水,有些着急说:“病才好,别又感冒了。”

虞万支现在也不敢说自己不会生病这样的话,生怕老天爷觉得自己太猖狂。

他换好衣服,两杯水灌下去,毛巾在头发上搓来搓去说:“没事,吃饭吧。”

闻欣不放心,临睡前非让他再量一次体温。

虞万支没办法,只得照做,夹着胳膊一动不动,想开口都会被先瞪一眼。

有点矫枉过正,可他甘之如饴,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闻欣看他这样乖巧地坐着,分出一点雪花膏抹到他脸上说:“给你香香。”

简直是香味扑鼻,虞万支嘴角抽抽说:“男人不用擦这些吧。”

说来也怪,这味道他本来是爱不释手,一天到晚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总嚷嚷着自己被勾得魂不守舍,可想到黏黏糊糊在自己脸上有点受不了。

闻欣就是知道,这才偷袭,两只手揉搓着他的五官道:“再说一遍。”

虞万支欲言又止,只好改口道:“很适合我。”

闻欣笑得狡黠,躺在床上是翻来滚去。

这床动得都快比下午夸张了,正好五分钟到,虞万支抽出体温计自己看一眼,伸手把关掉说:“没发烧,可以做点别的了。”

哪怕他不说,体力也能表明健康,闻欣迷迷糊糊中已经忘记今夕是何年,第二天才有些发脾气道:“你去买菜。”

天还没亮,但除夕本来就是要这个点出门,虞万支去年也是这样,颇有经验地说:“行,蛋糕我也会带回来。”

到现在,他也没说自己的生日应该是农历二十九这件事,权当自己真的是大年三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