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起得猛就容易眼前一黑,偏偏是个急性子。
她嗯嗯应着, 从洗手间出来才说:“我吵到你了?”
两个人靠得近,她的呼吸就缠绕在脖颈间,虞万支下意识捧着她的脸,寻找能缓解自己早起活力之处。
闻欣只觉得他烦人, 毫不犹豫拍过去说:“老实点。”
虞万支把她更往自己身边带, 恨不得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捏着她跃跃欲试的手说:“我昨天忽然想起件事。”
闻欣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仅剩的睡意驱散。
她追问道:“什么事?”
虞万支昨晚就是琢磨着这个睡着的,想想说:“你初中的时候,是不是有位老师叫黄峰?”
闻欣其实很少想起念书时候的事情, 不过对这个还有印象, 说:“对啊, 你以前也是他教吗?”
县中学学生并不多, 老师也就那么几个,有重叠并不奇怪。
虞万支比她大两届,两个人没有同时在校过,但他离开学校以后在县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工,这段故事也发生在那一阵。
他道:“黄老师是不是有一回满头是血是去学校?”
提起这个,闻欣想起来说:“对对对,好像是骑车摔倒的,我看到都吓死了。”
准确来说全班都吓得够呛,感动于这种敬业精神,很是头悬梁锥刺股过一阵,但好端端的说起这个,她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虞万支也是灵光一现想起来的,这会说:“那你记得当时是有人送他到教室的吗?”
有这一茬吗?闻欣眼睛转来转去一点思绪都没有,但是说:“你送过去的是吗?”
虞万支嗯一声说:“我还记得,你是第一个过来扶老师的。”
倒不是因为最积极,而是闻欣长得不算高,向来坐前几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