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自然没错过动静,被可乐溅一脸,下意识地躲开。
付兴隆是有两分晕乎乎的,但还是伸手挡着她的脸说:“没事,我来弄。”
此时和当时不同,但吴静想起来离婚那会。
她生欣怡的时候很不开心,只觉得世界哪哪都不好,看他尤其不顺眼,说话都带着咬牙切实的劲,然而大数人是没办法理解的,比如她父母,听到离婚两个字简直是脸色大变,只劝着家和万事兴。
其实付兴隆的脸色也不好,但多半是舍不得,可他不愿意,仍旧事事以她的想法为先,说:“没事,我来弄。”
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两个人顺利办手续,她得以搬回娘家住。
想到这儿,吴静往后退一步。
带着甜味的饮料从她的碎发滴落,还有点叫人烦躁的黏腻。
付兴隆余光着看越发乱七八糟的仓库,讷讷道:“对不起。”
好像总是在道歉。
吴静瞳孔左右各看一下,微微仰着头说:“砸哪了?”
付兴隆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后脑勺和额头都被击中,但还是说:“没有。”
吴静都想拿镜子给他照照,坏心情地在他额角鼓起的包上戳一下说:“那这是什么?”
付兴隆哪里知道,但看得出来她的情绪有变化,心想自己是越弄越糟,也闹不明白何以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一塌糊涂。
他道:“可能是,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