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话大口扒拉着饭,洗好碗又出门干活去。
闻欣没跟着,独自在家剪窗花,她想着今年的花样多一些,勉强剪出两个肩挨着肩的小人来。
练手的头几个还需要仔细瞧才知道是一男一女,后面的就很显而易见,她都舍不得扔,想想都贴在墙上。
虞万支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一开门就看到这满屋满墙的,说:“应该是结婚的时候贴才对。”
好像还真是,闻欣左瞅右瞅,忽然一挑眉,笑盈盈看着他说:“今天也可以是。”
仪式是其次,洞房花烛夜才是最要紧的,虞万支忙不迭去洗澡,带着点湿漉漉的气息靠近她。
他发梢的水珠滴落,闻欣伸手抹一把脸说:“你头发没干。”
虞万支无所谓道:“等下就干。”
他头发短,摸上去刺刺的,几个动作之间好像把残存的那点水分挥发,又或者说是在炽热的体温中。
反正闻欣是几近燃烧,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才去找他。
虞万支甭管前一晚做什么,都是精神奕奕。
他正一点一点地打磨着轴承,看到人说:“等等,我这个弄好。”
得亏他声音大,不然都被机器盖过去,闻欣也没打扰,自然地拉过椅子坐下来继续吃馒头。
虞万支看她小鸡啄米似的,只觉得可爱。
他收回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工作上,十分钟后才收拾起东西,摘掉手套说:“走吧。”
闻欣跟着站起来,扯扯外套说:“东山今天没来吗?”
虞万支关好门说:“没有,说去丈母娘家。”
逢年过节嘛,总得四处走亲访友,尤其是结婚的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