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池卷了卷唇边,“你小子,又想到什么鬼注意了?”
“他用替身摆你,你同样可以摆回去,咱不吃亏!”
“得了吧,这人跟脆皮鸭似的,怎么摆?”
“调教啊!”
“少来,开你的车!”
“……呃。”
大平头乖乖闭上嘴,沈陌池看着老医生给尹诺打退烧针,心里莫名一紧,这人,连个烟灰缸都不会躲,能摆谁呢?
人啊,总是千奇百怪。
那天细雨坠得缠绵,梧桐叶几乎快掉光了,豪车穿过一城秋色,缓缓行驶进大型私人别墅。
尹诺醒来时,依旧是在一张大床上,只不过房间变了格局。
屋子不大,装修风格以灰色为基调,家具极其精简且线条流畅,天花板嵌有一盏莹白半圆形吸顶灯,光线很散,像轮被云层轻绕的圆月,正用微弱的月光,抵抗着整个屋子的灰。
尹诺的大脑有短暂的清晰,他记起这两天发生的事,他被一个陌生男人要了,他们裹在一起纠缠了几乎整个夜晚。
那个男人好像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还弄错了什么标记,为此,他很生气……
头好痛,欲裂的痛,身子似碎了骨,从脚尖至头顶都是痛,还干渴,饥饿。
尹诺颤微着身子,想爬起来弄点水喝,门却意外被人推开了。
是个面无表情长得像安全桩留大平头的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单手抱着个四四方方精美的礼品盒。
他步态矫健地来到床边,将手上礼盒内整洁的衣物取出,丢在床上,叠着眼皮瞥尹诺,命令:“穿好起来,沈爷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