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高台上主持人宣布拍卖开始，人群才慢慢散去，三人来到二楼的贵宾包厢，陆栩和季青霖分别坐在了卡座的两侧，身穿黑色马甲的侍者半跪在透明小几旁为三人倒酒，顾尹默的助理站在环形扶手旁等待举牌。

季青霖不习惯被人这样服务，在侍者倒酒时不自觉地动了动身体，撑着沙发的手忽然被人扣住。

季青霖转头，顾尹默正关切地望着他，示意他放轻松。

拍卖会开始，前几件拍卖品质量参差，只有一件景泰蓝掐丝珐琅画勉强能够勾起人们竞争的欲望。

中途，陆栩向楼下的卡座看了眼，压低声音对顾尹默耳语几句，快步走出了包厢，季青霖的手还被顾尹默扣着，他动动手指，顾尹默却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思。

“我去抽根烟，”顾尹默摸起小几上的烟盒，起身邀请，“一起？”

季青霖刚想婉拒，却突然想到顾尹默应该是有事情告诉自己，便点了点头。

一旁的侍者却开了口：“二位，贵宾室是可以抽烟的，您不需要去吸烟室。”

顾尹默脚下一顿，原本握着季青霖手指的手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拉，手臂顺势环住了季青霖的腰，动作暧昧，他轻佻地笑笑，“我只是需要私人空间。”

富人们的癖好千奇百怪，侍者对顾尹默的意思心领神会，两三步走过去为两人开了门。

搂着季青霖走进吸烟室，顾尹默才把人放开。

顾尹默先观察了一下吸烟室的环境，确认安全后，打开了吸烟室的排风扇。

他点燃两支香烟，一支递给季青霖，另一只夹在手指间，没有抽。

“会不会紧张？”

季青霖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接过烟，摇了摇头，可向后退一步的动作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