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上前拉开谢泯,对着陌生男人道“我劝你实话实说,他等下要是真的和你急我拦不住。”
“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双唇发颤。
“打吧。”钟凌放开谢泯。
“别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滚!”谢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来。
男人拿着手里的文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出去。
“收东西,快点。”
谢泯叫了搬家公司,把属于他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书架上他养的多肉他也全盘塞进了箱子里。
“不能这么便宜他。”钟凌踹倒落地衣架“砸爽了再走。”
“提议不错。”谢泯伸手将投影仪的幕布扯了下来,不解气的补上了两脚,然后踢了出去“老子,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他们把房间所有直立的东西都踢翻,把被子剪破,把碗摔的七零八落,把谢泯每天穿着的围裙更是剪了个稀碎,整套房现在没有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
“不错。”钟凌看着一片狼藉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泯看着原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变得面目全非,全身的筋络撕扯般的疼痛,那个曾经萦绕着他们幸福的地方如今却如此不堪入目。
心脏炸裂般的刺痛着,那些美好的回忆像是利刃一样凌迟着他早已崩坏的心。
因为细细体味过美好,所以愈发不能接受眼前的不堪,回忆温存发酵,现实却腐烂发臭且糟粕。
这个城市每天上演着多少分分合合谢泯不知道,谢泯只知道属于他的家早已支离破碎支撑不起他想要的爱了。
谢泯的手肿着发紫没法开车,钟凌开着他招摇的敞篷跑车。
“你先把你的东西收拾下,你那个手等下赶紧去医院,主管只给了我半天假我马上来不及了,我今晚回来陪你。”钟凌说完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