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笔记,标注着的数学公式,亓秋野看得两眼一抹黑,心情极其复杂:“我要不先练练字吧。”
行吧。
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转移目标的行为,就说明亓秋野今天的学习到这里就结束了。
从小到大都有人说亓秋野有个聪明脑袋,机灵着呢,就是不爱学,亓秋野不以为然,这种客套话谁不会说,他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不会就是不会。
这些书他就是看不进脑子,公式和文字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枯燥,文言文更是看不明白,刚和这些字对上眼就犯困,催眠效果比那些催眠术都强,亓秋野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晕字的罕见症状。英语还是他父母在他小的时候中英混着教说话,他才耳濡目染听得明白,侥幸逃过一劫。
晚自习下课回家的路上,任意初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父亲任晖堂。
任意初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点了接听。
“意初,妹妹周末要过生日,想让你来陪她一起过,你周末有时间吗?”
任意初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个妹妹是任晖堂再婚后和别的女人生的,他根本不熟。
正想着怎么拒绝,任夏突然在听筒那一边开口:“哥哥,你可以来陪我过生日吗?”
可听见稚嫩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时,他又有些心软,伸手随意撸了一把头发,最终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