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问:“给我?”
任意初点头:“我在教室一直有备着一把伞。”
亓秋野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把雨水打湿的碎发往脑后梳,露出漂亮的额头,发尾还在滴着小水珠,露出一口白牙:“谢啦!你自己回去吗?顺路的话一起走吗?”
任意初似乎在走神,把目光转向亓秋野:“嗯?”走神间没让亓秋野的话进过大脑,稍稍回想了一下才用手指了右边,说,“我走这边。”
亓秋野些遗憾地啊了一声:“我走左边诶。”
任意初又点了头说:“那我先走了。”
不等亓秋野开口,就迈进了雨中。
在刚放学时,任意初收到了周颖的电话,告诉他雨下得太大,就不来接他了。
明明说好今天放学回来接他回家,可是因为雨大不方便就取消了。其实说出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都十七、八岁的人了,好像不太需要家长接送,但任意初心里还是莫名地有些不开心。周颖总是这样,总是怕麻烦,总是随心所欲,好像从来不知道任意初会想些什么。
雨转小了一些,亓秋野看着任意初雨色中的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寞感,他好像有什么心事。手中握着刚才任意初递来的折叠伞,是灰色的,伞扣上小小的印着一片银杏叶,伞页一层包着一层整齐干净地捆着,像新伞一样,亓秋野发现自己的伞永远折不成这么漂亮的样子。
雨一直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周,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潮湿的气味,阴沉沉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好不容易放晴,学校后门的桂花树开得正盛,秋雨打落花,满地都是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