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才有病!”
“……不是,我是说,你病了?”
“不是我,”亓秋野巴朝任意初扬了扬,“我们小初老师病了。”
“早上听他说话好像是有点鼻音,”陈辞走近任意初猜测道,“不会发烧吧,换季的时候最容易生病。”
亓秋野把任意初叫起来递上感冒冲剂说:“是有点发烧。”说着又把手贴上任意初的额头,感觉温度还是高,说,“下午如果还没降下来就得去打点滴了。”
任意初一听要去打点滴,立马埋下脑袋继续趴回桌子上,像鸵鸟埋脑袋似的。
亓秋野以为任意初是不舒服,撑不住又倒下了,倒也没再说什么,打算下午再看看。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任意初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亓秋野觉得不行,他对任意初说:“我去跟老杨请个假,你这样得去医院了。”
任意初一听见挂水更晕了,埋着脑袋,声音闷闷地从下面传来:“能不去吗?”
“不去当然不行!”
亓秋野不由分说直接去找杨树林签了张假条,回来之后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说:“发烧了要去打点滴,你别不当回事,万一烧坏了你这聪明脑袋,不是得不偿失吗?我还等着你教我写题呢,你脑子可不能坏了,我带你去挂水,挂完就没事。”
任意初是真的不想去,又耐不住亓秋野软磨硬泡,说什么也不行,今天非要让他挂上点滴不可,他算是知道亓秋野有多热心了,耳边全是念叨,他第一次觉得,亓秋野话真的好多。
医院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使任意初本能地害怕起来。他坐在输液室,亓秋野站在边上等着护士来给任意初输液,说是被亓秋野架来的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