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六七八的男生了,怕疼这个事说出来多少有些难堪,这就是任意初一直躲避来医院的原因,没想到还是被亓秋野看出来了。
任意初认命地点点头,声音轻到听不清晰:“怕扎针……”
亓秋野轻笑了声:“没事,像被蚂蚁咬一口一样,你掐着我,就疼不到你了。”
任意初没忍住,笑出了声,即便知道这是亓秋野安慰他的话,他也对于自己的秘密不经意暴露释然了。
换季的时候任意初就容易生病,从来都没有人在他脆弱地躲在角落时给他递来一颗糖,告诉他,吃完病就能好,也没有人告诉他扎针的疼痛感好像其实没有那么难耐。不知是因为掐着亓秋野疼痛感传递,还是因为与往常每一次生病都不同,这次有人陪着他。
任意初看着亓秋野飞色舞地跟他扯东扯西,叽叽喳喳的,视线落在刚刚被自己掐红的手上。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以外的世界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觉得无趣。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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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发烧使任意初很快就在躺椅上睡着了,后来是亓秋野把他喊醒的,醒来时身前披着一件亓秋野的外套,护士在做最后的处理,任意初把外套还给亓秋野并说了声谢谢。
“你别总对我说谢谢了,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任意初抬头看他,被灯光晃了眼睛。
由于请了假,两人都没有去上晚自习,出了医院就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亓禛桦就敲响了亓秋野的房门,咚咚咚连着敲了好多下。
亓秋野眼睛都没睁开,闭着眼哼唧了一声:“谁啊!阎王催命也没这么早啊。”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