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学累了,也跟着罢工,突然想起亓秋野会搞乐器什么的,随口便说了起来:“亓哥,你玩这么久音乐,我还没听你唱过。”
“也不是玩什么音乐,”亓秋野也放了笔,往沙发上一躺,说,“以前初中的时候图新鲜,跟人组乐队玩,后来黄了。”
“乐队?”陈辞说,“那你在什么位置?”
“吉他,主唱。”
范林一听来劲了:“整两句呗!我都不知道乐队是个什么玩法。”
“行。”亓秋野说着,起身从房间里的隔间拿出一把吉他,又坐回沙发,说,“想听什么?”
任意初看着亓秋野拿出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调试音准,这样看过去,亓秋野有一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陈辞说:“随便来吧。”
亓秋野拨弄了一下琴弦,手指按下——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
“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简单的和弦伴奏随着歌声流出,亓秋野选了一首很老的歌,周传雄的《黄昏》,做了自己的感情处理与停顿,把这首歌的悲伤气氛拉满,亓秋野一唱起歌就瞬间变了样,任意初在一旁听得认真,抬头看着亓秋野,仿佛被歌声拉进一个亓秋野造出的世界。
亓秋野只哼唱了副歌部分,范林就非常捧场地拍手叫好:“你这一听就是失恋了八百回,绝了。”
陈辞也问:“你是不是以前谈过什么撕心裂肺的恋爱然后被人甩了?”
“盼我点好行不行?”亓秋野放下吉他,“我还没谈过恋爱。”
任意初也跟着附和,他倒说不出什么损人的话,就真心夸赞:“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