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倒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三千米只要调整好节奏就不是什么难事,他也不一定非要争个第一或者破个校记录什么的,跟范林那也是闹着玩,为了坑范林,就把他的名字一起写上去了。
但范林不行,他这个人小跑小跳还行,三千米对于他来说有些痛苦,他坚持不了这么久,于是每天都缠着亓秋野抱怨,亓秋野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我会报仇的。”
任意初本就非常安静一个人,这种集体项目不在他的选项里面,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参加,倒是亓秋野,见他什么都没有报名,提前给他发派了任务。
亓秋野在操场看台处做着运动前的热身,对一旁的任意初说:“你什么都不参加的话,在终点帮我拿水吧。”
“可以,”任意初点了头,继续说,“一会儿你把外套也给我吧,我看他们都扔地上,地上不太干净。”
亓秋野还没来记得开口说什么,范林就挨了过来:“我也要!帮我也拿瓶水呗!”
任意初没什么异议,听见广播在播报三千米选手准备检录,他拿上两瓶水,跟着亓秋野和范林走向跑道。
“陈辞去哪了?”范林边走边四处张望,“跳高也是现在比赛吗?”
任意初记性好,早上看过赛程安排,确实跟他们的比赛时间撞上了,指了指跳高场地,说:“嗯,跳高决赛半小时前就开始了,现在应该快比完了。”
亓秋野记得,刚才陈辞去比赛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声,他对任意初说:“那一会儿去把他抓过来给范林拿水。”
“啊?”范林立马说,“我跟任意初说好了的。”
亓秋野不让范林舒服,说,“任意初一人拿不了两瓶水。”
“……”任意初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两瓶水,为了不引发战争,把手往身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