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把亓秋野神游的思绪叫了回来,他再回头看看任意初,已经把地面上的垃圾全都扫到一起了。他走过去用簸箕装起来,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离开的时候,亓秋野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桂花树,即便被摧残了一番,也还剩下好多金黄的花簇。南方的城市秋季多雨,香味被微凉的雨水晕开,呼吸间,空气中的桂花香味蓦然闯入鼻腔,夹杂着雨后的一丝凉意。
可他分明觉得这香味是从任意初身上散发出来的,怎么成了桂花香?
他甩了甩头,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这周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亓秋野这下记得带伞了,但他总是把伞折得乱七八糟,他想起上一次任意初借给他的伞,折得平整,后来还回去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复原,只好略带抱歉地跟他说,“我不太会折伞。”
任意初没所谓,只点了点头就接过伞自己折回了原样。
亓秋野在一旁看得认真,任意初把每一页都抻了抻,然后一页盖着一页,再卷起来用纽扣扣上,亓秋野抬了抬眉毛,莫名其妙夸赞一句,“你还挺厉害的。”
任意初看了他一会儿,没觉得这个是个人都会的技能怎么就挺厉害的了。
半个月左右手臂就能拆线了,亓秋野自己去了医院,拆线的还是那个护士,见他一个人来,不由地闲聊几句。
“上次那个男生没和你一起来?”
亓秋野看着被取出来的线,不知为什么闭了一下眼,偏过头没再去看,说:“拆线还要人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