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亓秋野说,“梦想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人总要有个精神的寄托,我把它寄托在音乐上,依靠着这个,我可以走很远。”
任意初跟着重复了一遍:“梦想……”
“你有什么梦想吗?”
“我?”任意初认真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任意初眼神认真,看着亓秋野的时候挠得他心痒痒,让他很想上手揉一把,他捏了捏拳,说:“那应该是还没有发芽,再等等,可能明天就有了。”
“一定会有吗?”
“也不一定吧,”亓秋野说,“可能那不能算是梦想,可以说是执念,是你想得到的,想要看到的,或者是你为之努力的。”
这一晚的月色宜人,沥青路面上偶尔驶过几辆车,他们所去的方向,可能就是所谓的梦想。
与其说是梦想,不如说是寄托。
人好像总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生,为了某个人,为了某件事,而正因为有了这些寄托,才会让他们觉得生活变得有意义。
但任意初不知道,在他这将近十八年的人生里,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寄托的梦想。
他的生活总是按部就班,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人问过他,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