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把最后一口吃的塞进嘴里,把包装扔进了入口处的垃圾桶,亓秋野跟了上来,问他:“怕吗?”
“怕什么?”
“过山车。”
“应该还行,”任意初看着工作人员检查设备,又看了一眼过山车的高度,说,“我不恐高。”
亓秋野点点头,说:“这个很刺激,一会儿我坐你旁边,玩的时候记得睁眼。”
范林拽着陈辞就往第一排坐,亓秋野和任意初坐在了第二排,车厢沿着轨道咔哒咔哒往上走,蓄着力停在了最高点,任意初晃了晃两条腿,往下看时,下面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点,从这个高点可以看清整个游乐场。
又是一声咔哒。
过山车轨道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松开了阀门,径直俯冲下去,任意初没有防备,跟着惯性整个人贴在座位上,手本能得去抓身边的什么东西以得到心理安慰,他想起来亓秋野说睁开眼睛,所以他没有闭上,眼前的世界在他眼中天旋地转,身体被惯性牢牢锁在座椅上,只有手掌,他能感觉到是紧紧地抓住了什么东西。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充斥着耳膜,范林的惊呼声他听得一清二楚,他还想看看亓秋野什么反应,但感觉只是一瞬,车厢就已经冲刺完回到了平缓的轨道。
眼睛被吹得有些干涩,冷风吹在脸上是刺痛的,他想要松开手缓解一下面部被吹得有些僵硬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偏过脸时猛地撒开手——他刚才全程竟然抓的都是亓秋野的手,这时候再看,明显已经被他掐红了。
直到下车走出出口,任意初都有点没缓过劲儿来,感觉脚踩着地都不实,他揉揉脸,被风吹得冰凉。
“我每次坐这个都忍不住喊,我也没多怕,就是想喊,你们明白吧?”范林走在前面跟他们说话,解释着自己刚才从头到位都没有停过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