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是不是人在陷入某种情绪无法自拔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所谓的朋友,一个亓秋野说的倾诉对象,这些情绪必须要发泄出来,全部从身体里倒出来才可以。
就像溃烂的伤口,你必须挖出里面的腐肉,才能够长出新的血肉来。
任意初突然笑了起来,露齿的笑,收都收不回来,他说:“你真的很神奇。”
亓秋野被任意初的笑晃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怎么说?”
“不知道,”任意初说,“就是很特别,很神奇。”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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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任意初说的那句“你很特别”,亓秋野第二天飘了整整一天,周一到学校都还是心情大好。
范林看亓秋野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弱智,这会儿亓秋野嘴上又在哼着什么不知名的歌,反反复复就那一小段,范林已经成功被洗脑了,他实在忍不住,问亓秋野:“你怎么了?就这一首歌,哼了快一整天。”
亓秋野被打断了也不生气,说:“好事。”
范林继续他一贯的八卦作风:“什么好事?”
“成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