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刚才太急了,校医室没开门,也不知道你这伤得多严重,所以直接叫了药店外卖,但现在看来其实没什么必要抹药膏,我就不给你抹了。”
“你很着急吗?”任意初问。
“废话,”亓秋野微皱起眉说,“烫起泡了怎么办?很疼的,你连打针都不敢,挑破水泡你不怕?”
任意初含糊狡辩起来:“我不是怕打针,是怕针头。”
亓秋野这次没有顺着他来,回怼道:“这不是一样?”
任意初感觉亓秋野的情绪有点不对,一点点,亓秋野以前不会回怼他的。
他试图说点什么:“有点疼。”
“能不疼吗?红了这么大一块。”亓秋野托着他的手,抬起来一点,给他吹了吹。
风送到手背上时,确实可以缓解瞬间的疼痛感,任意初手抽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现在的手背距离亓秋野的唇非常近,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热,他清了清嗓子,把这种说不清的气氛压下去,就这么看着和亓秋野交叠在一起的手,然后视线上移一点,落在了亓秋野的唇上。
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上来了,一直持续到亓秋野把手拿离嘴边,放在手心轻轻揉了揉,他听见亓秋野说:“接热水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接太满。过会儿应该就不疼了,如果还疼跟我说。”
任意初舔了舔唇,应下来,“哦。”
“我不知道你这次藏了什么事不愿意说,没有预兆,我就猜不到了,”亓秋野松开他的手,“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话,就不要去在意,让自己开心一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