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比之前密了很多,并且有逐渐下大的趋势,亓秋野就着任意初的手上前啃了一口糖人,咬下来一只羊角,在嘴里含着,甜腻的麦芽糖在口中化开,他评价道,“还挺好吃的。”
两人往城墙边走去,任意初的手插在兜里也热不起来,另一只手还拿着糖人,被风吹得直往衣袖里缩。
亓秋野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带他走进一旁的饰品店,买了一包暖宝宝,撕开之后往任意初的口袋里一边放了一个,然后拿过糖人,说,“你把手放口袋里别拿出来了,糖人到我手上咬,行不行?”
任意初非常听话地把双手放进衣袋里,左右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他上前咬了一口亓秋野手中的糖人。
一路往前走,任意初嘴里含着糖,漫天纷飞的雪和路上的行人,还有身旁与他并肩的亓秋野,这样的场景是让他惬意的。
他能观察到路上的每个人,每个场景,一切事物都变得有趣起来,这让他可以忽略冬天带来的寒冷。
他想起刚才在礼堂时候的亓秋野,在舞台上游刃有余地唱歌,他问道:“为什么选那首歌?”
亓秋野不用问就能明白任意初这突然一问问的是什么,“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直到现在,任意初才好像真正相信亓秋野在很早之前对他说的那句“我陪你把想做的都做一遍”,他不知道亓秋野为什么总是能这样自信又可靠地说出这些话。
天色逐渐被盖上黑幕,雪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亓秋野边走边无所事事地啃着手里的糖人,等两人走到城墙上的亭子时,任意初才发现,糖人只剩下两口了!
任意初看着亓秋野,一时间无话可说。
亓秋野也没注意,就这么一直啃,一直啃……
“还剩一口,”亓秋野十分大方地把糖人递给任意初,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