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吓了一跳,紧张得拽下亓秋野的手,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后,他压低声音说,“你干什么!”
“所以你以后不要怀疑了,”亓秋野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说这些话,全都是发自内心的,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任意初急得拽着亓秋野的手要去捂他嘴,“我没有怀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声音轻一点!”
亓秋野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这里没有熟人,所以他放肆一点,声音大一点,不会有人在意他们说什么,他要让任意初听见,以后不会没有人在乎他了,只要转身,他一定站在任意初身后。
沿着蜿蜒的古街小巷往里走,脚踩在青石板小路上,一条贯穿整条古街的小河汩汩而流,站在石板桥上看过去,零星几只花灯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飘来,里面明灭不定的蜡烛被微风吹得摇曳起来。
亓秋野四处张望着,这里人太多了,两人说话都要靠吊着嗓门才能听见,他觉得费劲,任意初说话本来就不是大嗓门的人,这下交流起来,他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听力障碍了一样。
可今天的古街根本没有安静的角落可以让他们缓解耳朵疲劳,两人一起往前走,越往深处去越热闹,城墙那边似乎在搞什么春节活动,投影在城墙上的光线放映着动画,吸引着人们往那边去。
亓秋野也想拉着任意初往那边去,途中经过一家糖人铺,他忍不住脚下拐弯,走了过去。
是上次那位会算命的画糖老爷爷的糖铺,这次没在画糖人了,改卖糖葫芦,店铺不大,中央立着一柄被扎起来的草木棍子,上面插满了裹着糖浆的糖葫芦。
亓秋野上前挑了一串个头大的拿去结账,任意初便在小店内参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