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没理,卖乖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没在听?”任意初板正着脸说,“那我不教了,你回去吧。”
“没有!”亓秋野立马认错,拉着他的手把笔往他手心塞,“我错了,不小心走神了,你再说一遍呗。”
呗什么呗?亓秋野总是在这种时候粘着他撒娇,任意初都习惯了,他算是明白,亓秋野是知道他吃哪套,在这对症下药呢。
任意初问:“休息一下吧,我继续说你也听不进去了。”
“噢。”亓秋野真就没再继续,重新托着脑袋往任意初身侧的窗外看去,“小初,雨停了。”
“嗯?”任意初下意识看向窗外,窗户玻璃上的雨水正沿着水迹往下蜿蜒游走,不远处的树枝上还在滴落雨珠,一只麻雀飞来,落在被雨水浸湿的深色枝桠上,低头梳理着羽毛,喙部轻啄刚抽出的绿芽,片刻后又振动翅膀离开,枝桠随着惯性上下摇摆着,随后又掉落几颗雨珠。
“春天要来了,”亓秋野说,“你下个月要过生日了。”
任意初转回脑袋,说,“嗯,好快。”
“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亓秋野问。
“生日礼物不都是惊喜吗?”任意初说,“哪有你这样问的。”
“我又没说只送你一个,”亓秋野扭了扭身子,摆正之后面对着他,“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任意初想了想,看着亓秋野好半晌,突然笑了声,却没说话。
“笑什么啊你?”亓秋野被他都得跟着轻笑了声,勾着他的手指玩,“不会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