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措着辞,想着怎么问亓秋野好一点。
任意初喊了他一声:“亓秋野。”喊完却又没了声,只是忧心地看着他。
亓秋野却看懂了,说:“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
不担心任意初做不到,他对周勤这个人不太熟悉,只是依靠仅有的几次接触,他知道周勤的报复心还挺重的。如果他在政教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那么亓秋野免不了被处分,没剩几个月就要毕业了,消处分不太容易。
任意初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就说我学习不好整天爱玩什么的嘛,”亓秋野依旧跟任意初打哈哈,“我可是你教的,这不是变向说你不好吗?我当然要打他。”
任意初却一点不信。
亓秋野这个人,如果对方说的是这种话,他顶多嘴上骂两句,根本做不到掐脖子上脸的,可到底是什么,他实在猜不出来。
但任意初不打算问了,亓秋野不说,就一定有他不说的原因,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嗯。”任意初说,“周末我要去任夏那里,就不去找你了。”
“就不来了?!”亓秋野问,“那我怎么办?管了妹妹不管我了?”
任意初无奈笑道:“我们天天见面,少两天而已。”
亓秋野突然不太喜欢任夏了,说:“这小姑娘不好好上学,总是找你干什么?”
任意初朝他笑笑,亓秋野有时候反差挺大的,前一秒能把周勤按在地上打,后一秒就因为两天见不到任意初而幼稚起来。任意初很喜欢亓秋野对他的这种区别对待,这样让他觉得,至少在亓秋野这里,他是被看重的,是特别的那个。
亓秋野没事找事,围着任意初哼哼唧唧半天,隔一会儿发出点动静,任意初是听见了,但没理他,范林也听见了,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