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禛桦却早有准备,给出另一个方案,“不请假也行,你不是喜欢玩你那什么音乐吗?行,那你就好好玩,我给你联系几个国外的音乐学院,你也不用高考了,出国吧。”
亓秋野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亓禛桦,他从没想过亓禛桦能把这件事做到这么决绝。
“我出什么国?!”亓秋野突然一声大吼,猛然起身,椅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真是我有病吗?我不出国!音乐学院国内没有吗?你这真是舍得退而求其次啊?想都别想,你也别总想着安排我!”
亓禛桦轻嗤道:“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明天帮你约个心理医生,先把你这病给治了。”
“我他妈没病!”亓秋野怒喝起来,“这他妈不是病,该去看心理医生的也不是我,是他妈你!”
“亓秋野,”陈侗在一旁温声喊他,“坐下来好好说话,不要吵架。”
“是我不好好说话吗?”亓秋野问,“妈,他说我有病,他就没觉得我做过一件正常的事!他让我出国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让我选择吗?这是他早就打算好了,现在来通知我一声!”
他转向亓禛桦:“你凭什么总是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你凭什么认为你给我做的选择就是最好的?我是个人,是个有自主思想的人,不是你可以随意操控的人偶!”
“你的思想就是让你在这里跟我顶嘴?”亓禛桦问道,“你的自主思想就是跟人搞同性恋?”
空气顿时凝固,亓禛桦就是这样,说话总是狠狠地往最容易攻陷的地方扎进,此时,他知道亓秋野不能再辩解什么,继续扎下最锋利的一刀,“这件事我也告诉了任意初的家长,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你不能和他继续下去。”
亓秋野顿时愣住了,大脑最先出现宕机,逐渐重启后,他的第一反应是任意初现在怎么样,亓禛桦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随后,怒火再一次翻涌上来,像即将喷涌出岩浆的火山一般。
但岩浆最终没有爆发于火山口,而是在片刻之后意外地平静了下来,眼睛盯着亓禛桦,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说完,离开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