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跟着惯性往后退了两步后感觉后背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半搂住他,开口道,“打劫。”
亓秋野的声音任意初立马就能分辨出来,他张了张嘴,压制不住的笑意在嘴角浮现,“没钱。”
亓秋野松开他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劫财?”
“那你劫什么?”任意初摸摸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什么都没有。”
“我劫色啊!”亓秋野捏着他的两边脸颊左右摇了摇,“财有什么好劫的?”
任意初侧目看他一眼,耳朵泛起些不明显的红,朝他摊开手勾了勾。
“干什么?”亓秋野问,“你也要劫色?”
“不,”任意初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上,说,“你是我的,不用劫。”
亓秋野满足地笑起来,当他到海洋馆门口一眼看见站在树下的任意初时,他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瞬间消散然后与今天适宜的阳光堆叠在一起,他发现自己好喜欢任意初。
两人交叠的手没有松开,十指相扣在一起,谁也没有问起对方那天之后怎么样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还和以前一样牵着手走在人群中。
他们经过各个展缸,看过各种斑斓的鱼,任意初站在一个水母展缸前,盯着水母触手,像发丝一般柔软地随着身体的游动而漂浮。
水母的身体是透明的,他把手掌贴在缸壁上,脸被缸的灯光映上颜色。
亓秋野不看水母看任意初,他觉得自己现在像带了一个小朋友来参观海底世界,现在这位小朋友正对一只透明水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