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把那把吉他放进琴盒,再从展柜上拿过来一个薄薄的盒子,把两件东西递给任意初,说,“你的生日礼物。”
“这是什么?”任意初接过,看着那个盒子问道。
“光盘,”亓秋野推着他往门外走去,“回家再看。”
任意初顺着亓秋野的力往前走,秘密基地关上灯落了锁,他们往前走着,“什么光盘?”
“回去听听看,”亓秋野卖着关子,并威胁他,“现在不能打开。”
任意初便很听话地把光盘放进琴盒侧边的口袋里,往家走去。
今天的月光很淡,像耗光电的路灯,只是摆设一般悬着。他们走得很慢,亓秋野把任意初送到楼下,站定,很认真地把他看了一遍,说道,“上去吧。”
“嗯。”任意初应着,却不挪动脚步。
他看着亓秋野,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但他想不起来。
“怎么了?”亓秋野问。
他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情绪正从体内某处慢慢升腾起来,像潮汐的浪潮,一次比一次大地扑向岸边。
他不是个记性很差的人,甚至和亓秋野在一起的所有事他都记得,可现在他像是被谁打了一拳,记忆全失,除了眼前还站着的人,什么也记不起来。
任意初的手在身侧攥紧,犹豫了一下后抬起一把拉过亓秋野,把他拽进楼道推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那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只知道亓秋野正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