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和骆添已经单独交流了近两个小时,大致的状况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两人边走边聊从休息室出来,门口的小张很快迎了上来。
“辛苦了任老师。”小张对谁张口都是老师,随后递上一杯早就准备好的咖啡。
任意初被这声老师喊得顿了一下,接过咖啡,道:“谢谢,不用喊我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诶好。”小张把任意初引到电梯口,还不忘提醒骆添,“等会儿记得去开会,亓秋野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晚点到,你先过去,徐言和周一已经过去了。”
任意初本想让小张留步,但听见亓秋野的名字后又停住了,垂着眼看着面前的电梯门,耳朵却想再多听一些有关于亓秋野。
“知道了……”骆添拖着长音,小张经常一件事提醒他们五六遍,虽是出于好意,但大家都是年轻人,谁耐得住这人像个老人似的一直在耳边念道,所以小张在公司还有一个绰号——张婆婆。
小张听骆添的动静,觉出了话里的味道,觑他一眼,抬起下巴质问,“你是不是不耐烦?”
——“叮”。
电梯轿厢的门在这时到了楼层打开了,骆添都没来得及狡辩,小张又对着站在电梯里的人开口了,“诶哟亓秋野你怎么现在才来?大家等你好久了……”
任意初随着轿厢到达时的那一声抬起了眼,与亓秋野猝不及防对视上,耳边还有小张不停歇的念叨声,下一瞬,任意初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很快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