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说:“起来,你好重。”
亓秋野习惯性地掐掐他的脸颊,起身说,“你的婴儿肥都没有了。”
“我都多大了,还有什么婴儿肥?”任意初也起身,把皱起的衣服整理好,想起重要的事,问道,“你们乐队的事,怎么办啊?”
“小张说还在处理,”亓秋野说,“但抄袭那个事就不好说了。”
任意初点点头,“那么久的事他们都能翻出来,要是当时不那么算了的话,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亓秋野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小初,你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了?”
“你以前不会说这样的话,”亓秋野说,“那个事就是放到现在,也肯定也这么算了,能怎么办呢?那是王炳元的母亲啊。”
“要解决,肯定有办法。”任意初笑了笑,“人怎么会永远不变?在比赛之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我不太了解王炳元这个人,所以没说。”
“我知道,没有说你变坏了。”亓秋野解释,随后问,“觉得什么不对劲了?”
“他一开始无论如何都要改曲子,甚至跟徐言大吵了一架,后来又莫名其妙说不改了。”任意初说,“我那时候觉得不太对,一个人,再怎么样都是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思维的,他的逻辑不对。后来比赛结束我又想了一遍,他应该是那之前就已经把创意卖出去了,又觉得对不起你们,所以想要个更好的来敌过对面,但他做不到,你们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所以最后王炳元破罐子破摔,又变了主意。”
亓秋野听完他这一通分析,笑道:“怪不得你去做的心理咨询师。”
任意初坐回沙发上,抱起一个抱枕,说:“在这方面其实我没有变,那时候我就不太喜欢王炳元,可你对他好,我只能说是爱屋及乌而已。”
听到这样的表白,亓秋野心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