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初低头看了那张照片许久,耳边是亓秋野为他写的歌,亓秋野和乐队一起的歌曲曲风都是肆意洒脱的摇滚乐居多,而这几首,却是娓娓道来的慢调抒情,像在讲述,像在压抑,也像在抒发。
“所以你怎么能说我不想你呢,有时候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亓秋野双手去捧任意初低下了脸,没想到摸到了几滴泪,他心疼捧起,指腹擦去,“怎么哭了呢?不哭了。”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任意初的泪就不自觉地一颗连着一颗,最终连成线不断往下滑落,怎么努力都憋不回去,只能抽着哭嗝看着亓秋野。
“好了,不哭了,”亓秋野没想过会把任意初惹哭,他无措地把人抱在怀里,不停哄道,“怎么哭得这么委屈呢,我怎么把小初惹哭了呢,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你在哄小孩吗?”
“不是啊,我在逗小猫,”亓秋野松开他,“让我看看小花猫哭成什么样了?”
任意初被逗得羞臊,不让亓秋野看,一头扎进他颈间,把眼泪蹭了他一身。
“销毁证据,全都蹭我衣服上,脸不就更花了?”亓秋野继续逗他,“给我看看眼睛是不是红了,耳朵呢?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抬起头给我看看嘛。”
“亓秋野!”任意初羞死了,闷着声喊他,希望他能够收敛一点。
亓秋野声音依旧温柔得像哄小孩:“我在呢,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讨厌?”
“我讨厌吗?”亓秋野问,“那我也要哭了,我们一起哭,谁输了谁给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