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辰州还在被头疼困扰,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一闭上眼,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就纷至沓来,他能看见脑海里那个与他所认识的全然不同的花团,永远肃着脸,不爱说话,清高孤僻,对他冷眼相待。
有一件事,一直让顾辰州无法释怀。
那时他们已经结婚了,某天顾辰州在家打扫卫生,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花团匆匆忙忙赶来,第一时间不是关心他有没有被锋利的瓷片划伤,而是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然后顿时黑下脸,随后狠狠给了顾辰州一个耳光。
是真的狠下心打的一巴掌,轻微刺痛,那一刻,顾辰州的脸面与尊严,全都被他踩碎在地。
顾辰州记得那时自己心里的感受,花团打得有多重,顾辰州就有多心痛。
他真的是……一点也不爱自己,他其实只是想找个奴隶,保护他,给他做牛做马,显然,欠他救命恩情的顾辰州是符合他要求的最佳人选。
后面的事情顾辰州记不太清,总之回忆到这里,顾辰州已经一点都不愿再想下去。
“祁沐,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一趟。”顾辰州对着传讲机道。
几天不见,顾辰州对花团又有了新的认识,他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电梯下到地下车库,那里司机已经在等了,车子开出去,顾辰州低头看手里的文件,突然间,车身一个踉跄,猛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