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异样的感受让他身心俱躁,胸口像是憋了一团火,这时一杯水递到眼前,他想也不想便恶狠狠挥开,甚至猛地把人推了一把,可又是在那一刹那,顾辰州快步冲过去,抱住了即将摔倒在玻璃碎片上的花团。
“没事了,没事……”他轻轻拍着花团的背,哄道,眼神却无法聚焦,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哄花团还是在安抚他自己。
花团心有余悸,又很担心,“你怎么了,头很疼吗?”
“……没事。”顾辰州逼着自己,极力控制住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想法,才缓缓睁开眼睛,“刚才,吓到了吗?”
花团摇头,“你的脸都发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瞒着我?”
顾辰州不答,花团拧着眉头扶他坐下,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家里世代学医的,他的医术也很厉害,我帮你问问他吧,也省的去医院了。”
话音刚落,顾辰州的眼神就看了过来,“你怎么联系上他的?”
花团道,“就前一阵子联系上的,他没有换号码,我也才知道他也搬到帝都来生活了,我坐月子什么都不懂,除了圆圆,还是他教了我很多……他叫山昀,你还记得吗?我们的朋友。”
顾辰州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反而从花团身上搜出手机,一把夺过来,他在翻看些什么,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滑动,突然,他停下来了。
顾辰州指着通话记录上那唯一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脸色已经黑了,“这是谁的?是打给你的?”
花团搞不懂顾辰州又抽哪门子疯,道,“…裴寒,山昀的丈夫,你也认识的。”
何止认识,他还见过,还跟这人打过一架!顾辰州一想起刚见到裴寒时脑子里闪现的画面,心情就差到极点,他逼问道,“一个有妇之夫,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连个备注都没有,是怕被我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