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歌生气地扭头,却被早就等着的顾辰州趁机亲了一口,连番吃瘪,花浅歌被恼怒冲昏了头脑,一口用力咬住他的下巴。
刺痛让顾辰州微微眯眼,但他却没有阻拦,等花浅歌发泄够了松开口,顾辰州低头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嘴唇,哑声温柔道:“我爱你,团团。”
花浅歌瞳孔微缩,与顾辰州充满绵绵爱意的目光对视,竟然忍不住下意识闪躲。
顾辰州早就发现了,当他说出这句话,花浅歌总是承受不住,或许是曾经奢望过太多次,连期望都承载着痛苦,而他等得太久,也早已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为了保护自己只能逃避,就如小刺猬缩了回去,只懂护住柔软的腹部,却忘了怎么用自己身上的刺重伤欺负他的人。
这样茫然无措的反应,让顾辰州既怜爱又心疼,他在黑暗中找到了花浅歌的手掌,摩挲着探入十指交握。
他感受着小指上那道已经浅淡得肉眼再难分辨的伤痕,用平静的语气道:“以后家里再也没有可以欺负你的人了。”
“章楠玉本就是一个可笑的替身,我把她和她的家人赶到偏远之地,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再踏入首都一步,而我父亲,现在应该不能称之为父亲,我和他也已经断绝关系,不是在后来,而是,当初他让人断你一指的时候,我用了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理所当然的,我和他也就此恩断义绝,这辈子不再是父子。”
花浅歌惊愕得说不出话,手指还在他手里轻柔把玩,他说得如此轻松,好像那不是他的后母,他的父亲,而是仇已报尽的陌路人,从今往后再无任何关系。
顾辰州甚至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喜悦和小心试探的期待:“团团,跟我回去吧,当我的顾夫人,以后除了我,再没有人敢欺负你,所有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取来,我把我整个人都交到你手上,你受的委屈生的气,以后都一一报复回来,我绝无怨言,好不好?”
花浅歌道:“不好。”
他立马就感觉到背后这人的伤心颓废,仗着夜色没有人看得见,他无声地露出微笑,心中多年郁结终于在此刻慢慢消散了,他还道:“除了你?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再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