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白,直,长。

很是好看。

无名指是空的。

纯黑软呢外衣的袖口下露出他最常戴的檀木珠串,紧挨着的腕骨凸起较从前更加明显。

任昭远日常时更习惯把饰品戴在左侧,耳洞也只在左耳有两个。

他今天戴了一枚极简的银白耳饰,正面只能看见一条银线,侧边才能看出是个简单的矩形,斜上另一个耳洞没戴,只在耳廓上显出一个极小的窝。

谭铮身边鲜少有男性会佩戴多余的饰品,他自己对这些也从不感兴趣。

手表、袖扣、领带夹,必要场合礼节到了就足够。

他一直觉得很少有男人能把花里胡哨的麻烦东西戴出赏心悦目的效果,也一直觉得,只有任昭远无论佩戴什么都不违和。

珠钻,玉石,金银……不论什么饰品在落到任昭远身上都会与他浑然一体,像为他所臣服,因他而存在。

不论繁简,总是合宜,相得益彰。

“步行到前楼要半小时,谭总怎么没乘车?”

“这儿风景好,想看看就让接待的人先走了。”谭铮在转弯后稳步跟上,和任昭远并肩齐平,“任老师对这里熟悉吗?”

“之前来过两次,知道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