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聊到珠宝,谭铮居然也很有了解。虽然他笑着说自己班门弄斧,但简单几句任昭远就知道他不是一知半解充样子。

“当初入股的时候谭总说对珠宝感兴趣,我还以为是随口一提。”

谭铮拨开前边伸出来的枝条,轻声一笑:“和我形象不搭,平时我只说对股票感兴趣。”

任昭远也不禁跟着笑。

在这行待久了,习惯性就会从人的配饰穿着推断一二。谭铮在任昭远这里的印象是规矩、传统、求简,他以为谭铮的「感兴趣」至多和大部分人一样关注什么类别在市场上价值更高。

现在才知道不是。

“谭总是因为什么对珠宝感兴趣的?”

谭铮脚下一顿。

在来之前谭铮一直慌乱,真的见到任昭远后反而放松了。心自然而然落下来,静下去,忘了那些日夜惦念、思虑牵绊。

可现在任昭远随口一问又倏地把那些游刃有余打回原形,所有不可说的心思骤然翻涌,明明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轻易回答,可一个「你」字偏偏哽在喉间不得动弹。

任昭远没听见声音,侧头看他。

谭铮面上维持着惯常模样,喉结微动,几个无伤大雅的谎在脑中列队,又在出口前被远远一声打断。

“任总!谭总?”

两人循声转头,刚刚的话题也就自然而然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