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一时哑然,有几秒钟没能说出话。
恐怕无论是谁,站在言辞恳切、眼神干净得能望到底一样的人面前,听见对方自然而然又极其郑重地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时,都没办法做到不起半点波澜。
任昭远面对这样的谭铮,生不出抵抗疏远的能力。
“可能让你不舒服了,”谭铮又一次说,“抱歉。”
“别这样”任昭远无声叹口气,伸手把早餐接过来,“谢谢,那就借用一下你的司机了。”
皮肤被冷风吹凉后对正常体温的触碰更加敏感,哪怕只有不经意的一瞬。
谭铮空出的手微蜷,握了又松,最后轻轻放进大衣口袋:“和我客气什么,谭清在这里麻烦这么久,我也没一直谢你。”
任昭远笑了笑,没说话。
手提袋里最上面是一盒水晶蒸饺,任昭远让司机等一会儿,拿着下车过去敲谭铮的车窗。
谭铮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吓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反应过来推门下车,问:“怎么了?”
“我看餐盒保温,你能抽出时间的话就吃点,多少垫垫胃。”
谭铮接过去,点头答应:“好的。”
“等忙完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谭铮喉结滚动,还是点头答应:“好的。”
“慢点开车,”任昭远转身往回,抬手挥了下,“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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