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心下升起一丝模糊的难以言明的熟悉感,就像这样子的谭铮,他在很早的时候见过。
“你”谭铮吞咽几下,把声音调整好,“你说的,我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还算数吗?”
“算数,你问。”
“我能做什么,让你消气吗?”谭铮动动唇,到底又垂下了眼,“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消气。”
停顿一秒,谭铮又轻声补充:“消一点也可以。”
“我没”
话还没说完,任昭远自己先愣住了。
他想说什么?
我没生气。
为什么?
为什么会没生气?
就连谭铮自己都知道做得不对,既不光彩也不坦荡,哪怕这些事情克制且有分寸,没有让他察觉,没有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但不对就是不对。
谭铮就是做错了。
严谨来讲,这是侵犯隐私的跟踪。
可为什么他还能让谭铮进来?
为什么在只有百分之一是巧合的情况下仍旧可以与谭铮和平共处?
为什么他可以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谭铮说话吃饭?
为什么只是觉得意外,只是分析这件事的不合理,既没有抵触也没有厌恶,甚至连特别点的距离都没保持?
他不在意这种事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