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起的红从手背延到手腕上方五六公分,被冷白底色衬得格外刺目。
老师已经着急地拨通了一个孩子的视频通话,把手机屏幕对着任昭远的手让做医生的孩子看:“那是刚开的水!你之前不是说烫了先处理再就医吗?快,怎么处理?”
“爸你别晃,把摄像头换成后置我看一下。”
“怎”
任昭远叹了口气:“我来吧老师,真的没事,别担心。”
之前因为手术的事任昭远和老师的孩子之间关系冷了点,只不过都没在面上表现什么。
任昭远接过手机后和对方打了个招呼,把摄像头调成后置:“水烧开之后倒进茶壶又端出去有点时间,不是刚烧开的,接触时间不长,没那么严重。”
“别不当回事,”手机的扬声器安静一会儿又响起声音,“先冲一会儿凉水,最好浸泡半小时左右,家里医药箱有无菌纱布和烫伤膏,如果保险起见去医院的话就不要涂药,用纱布遮盖好就可以,注意点别让创面粘到衣服布料。”
“好,”任昭远说,“谢谢。”
“别客气,没事就好,”那边还上着班,有人过来问什么,他回了两句等对方离开后才得空继续说,“这会儿忙着,下次回去你有时间的话来家里一起吃个饭?”
“好。”
任昭远浸冷水的时间谭铮拿扫帚拖布迅速把地面收拾了,之后又站到任昭远旁边去等着。
一个人说没事抵不过三个人坚持要求,任昭远没涂药膏,手上盖了层纱布和谭铮一起离开。
由着谭铮的意见去了附近医院,医生看过后给开了管烫伤膏。
车上广播说今夜到明天会降雪,谭铮看了一眼,说:“居然还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