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昭远常吸的一个牌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过来做什么。
把白天的话聊清楚,不是。磨一磨任昭远的心软,也不是。
这些都会做,可舍不得现在做。
如果任昭远把不要打扰他生活的话说得清清楚楚,谭铮就不能再来了。
比起不爱,谭铮更怕任昭远厌烦。
毕竟前者他有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
雪不知不觉就在发顶两肩落了一层,地面已经全白,半空还在洋洋洒洒下着。
指间的烟燃尽了,谭铮蹲下身,用烟蒂在雪上画了一个圆。
隔着十多年的时光在相似的雪夜重合,谭铮守在任昭远楼下,某一刻像回到破旧的小巷。
无休止的欺负招惹,不断增多的人数花样。
爸妈有更紧张的妹妹要照顾,老师的训斥只会让下一次找茬来得更快更重。
已经记不清最后是什么成了导火索,他受够了,在发现为首的男生显摆新买的折叠刀时留了心,趁没人注意偷走收在书包最底层,又在某天触到熟悉的挑衅目光时放进了口袋。
他象征性地反抗,半推半就由着那些人把他推进巷子。
这是条死胡同,越向里面越窄,尽头的那盏路灯坏了,等乱起来,没人能看得清谁先动的手、谁拿出的刀。
死了无所谓,但不能连累爸妈被骂养出个杀人犯来。
他只杀从始至终欺侮最狠的那两个,其他人伤成什么样全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