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远哥?”
“师哥?”
任昭远松开死死攥着谭铮衣服的手,往沙发里面退了点,没出声,撑着坐起身来了。
“我找件衣服,马上好。”
谭铮从家居服那面衣柜里靠边拿了套,走回去放到任昭远手边,在他面前蹲下:“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在里面换,你换好了叫我一声?”
任昭远不愿意搭理他,谭铮也不能硬要他回答,只把居家服里面的衣架拿出来,又把衣服往任昭远手边拿了拿。
换衣服时谭铮注意着响动,没听见声音,猜任昭远应该没换,试探着叫了两声没应就从里面走出来,任昭远果然还像刚才一样在沙发上坐着。
任昭远身上的居家服就一层棉质布料,上衣还好,居家裤在雪里待过从上到下都潮乎乎的。
谭铮又蹲在他跟前尝试着劝了会儿,任昭远一直没出声,谭铮也没了办法。
不换的话找个厚毯子盖上也好,谭铮四处看着,忽然想起自己进来后没关门,难怪屋里没那么暖和。
谭铮去里面衣柜拿了件棉外套凑合着盖在任昭远腿上,打算出去把门关了,不想刚向外走两步就忽然被任昭远拉住了手。
“别走。”
“我是去”任昭远眼里的不安太明显,谭铮反握住他的手走回他面前蹲下身,对他说,“我不走,刚刚是想去关门,不走,就在这儿。”
手上的纱布不知道怎么没了,烫伤的红从袖口到手背露出一片,谭铮把手挪开点位置,只握着任昭远四根手指。
“还疼不疼?”
没听见答话,谭铮抬头看他,却只见任昭远眼眶的水雾越聚越重,最终承受不住落下来,正正砸在谭铮握着任昭远手的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