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谭铮托着任昭远的右手,拇指按在掌心处,“被我划伤过。”“早就好了,”任昭远又抬高些给他看,“一点疤都没留。”
谭铮低头轻轻在他掌心吻了一下。
那个晚上,他给了任昭远一道见血的伤口,任昭远打开书包,拿了一盒巧克力给他。
任昭远把自己面前的牛小排切好一半换给谭铮,继续切第二份:“后来还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了,”谭铮说,“黄主任抓纪律很严,而且在那之后没几天就专门开校会说校园暴力的事,还当众念了开除高三一个混混的通知。他们几个觉得是因为我,又怕你把视频发给黄主任,之后最多远远说两句,没再做过什么。”
“真的?”
“真的。”
任昭远笑笑:“这次没骗我了?”
“什”谭铮反问的话一开头,想到什么,老老实实回答,“没骗你了。”
之前聊到谭铮和谭许清最开始关系不好时,谭铮说过中学被欺负的事,但当时谭铮说,初中时他把被欺负的事告诉老师后,因为他学习好,老师护着,那些人没再欺负成。
可任昭远碰见的时候都是高中了。
任昭远记得那所学校是初高中一起的,只是分了南北校区,所以除了转学的个别情况,初中是同学的人高中还是。
“从初中欺负到高中?”
谭铮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抬手碰了下发梢:“你去的时候高一上学期还没过完,之后就没有了。”
“那几年老师一直没管过?”
“最开始管过。当时我反抗得厉害,打不过那么多人就只认准一个打。惊动老师后,大家全部被通知了家长带到办公室去,我和其中一个身上伤都很严重,动手的地方没监控,他们就说是我欺负另一个带伤的人,他们是为了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