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响了许久自动挂断的铃声又响起来,赵原青起身走到长廊尽头的楼梯间,在再一次自动挂断前接起。
赵荣森问他「怎么回事」。
知道他必然已经知晓, 也就没必要多余遮掩。
赵原青忽然觉得养育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陌生。
他曾经无比自豪,同样的家境, 自己既不是重组家庭, 父母也不是貌合神离。
他骄傲于爸爸位高权重却独独对妈妈钟情。
原来都是假象。
赵原青觉得喘不上气,他似乎直到这一分钟才真真正正明白, 自己曾经所做的, 对任昭远而言意味着什么。
塌陷, 摧毁, 面目全非。
“为什么”
赵原青不知道自己在问谁,赵荣森也没有回答他。
“地毯上的血是谁的,你把人给郑和了?”
“谢容自杀了,割腕。”
“什么?”赵荣森还在外地,只是听了下属汇报情况,他到底是个老成的商人,短暂惊讶后就问起更要紧的,“他怎么样了?郑和呢?”
赵原青停顿了下,在短暂几秒沉默里,楼梯间从下传来急忙而慌乱的脚步声。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跑上楼,前面的男人大概四十几岁,体型偏单薄,后面的男人健壮些,注重健身养生的缘故,乍一眼看不出年纪。
可赵原青知道,他今年有五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