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他肩上的手仍旧抵着,另一只手却探向腰间,轻易拽出了束起的衬衣下摆。
这样的位置,谭铮要比任昭远低太多,仰着脸看过来的眸子微微晃动,突出的喉结滚动的频率根本不受控。
任昭远轻笑一声,缓缓低头吻他:“答应你的,奖励。”
金属卡扣弹开的声音像敲在耳膜上,谭铮身体寸寸僵硬又寸寸滚烫,顺滑的拉链声响起时谭铮的呼吸已经重到清晰可闻。
再接着,汗就生出来了。
已经临近五月,天气原本就一天热过一天,室内原本正适宜的温度节节攀升,有几个瞬间让谭铮恍惚置身蒸笼般闷热的盛夏里。
从未想象过的点滴让人几乎像溺在水中,喘不过气。
扶在脊背的手不受控地猛然抓握,快_感与窒息交混纠缠。
谭铮胸腔起伏得厉害,隔了几秒才看清任昭远含着点笑的眼睛。
“还是年轻,”任昭远慢条斯理地用谭铮五位数的衬衣擦手,又像察觉不到衣服上的湿似的逐一恢复原样,“去洗个澡吧,晚安。”
刚踩在地面的同一秒手腕就被猛地握住,任昭远转身看他:“嗯?”
“别走”
任昭远笑了下,俯身揉他烧红的耳朵:“我也要去洗个澡。”
谭铮视线向下去,可还没到他想的地方,就因为几块薄薄腹肌上的一点液体被灼到般骤然收回了视线。
“好了,”任昭远在他侧脸吻了下,“去洗澡吧。”
谭铮眼睛紧盯着任昭远的背影,看他冷白的肤色、墨色的纹身,看他平阔的肩、瘦窄的腰,看他一步一步迈上楼梯,消失在拐角处。
任昭远上楼后,谭铮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都没动作。
刚刚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冲昏了头,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细想回味。
任昭远的手掌很软,但有很多处长年画图留下的茧。
谭铮仰面倚着沙发瘫坐着,手背搭在脸上遮住眼,叹了口气。